阿香挣扎着站起身子,脚下没站稳,人再往前跌,这回跌得更深,下巴扎在陆舰肩膀上。
这个姿势让陆舰想到那天夜里,她坐在自己身上…
那晚上的她跟现在一样,又软又香。
陆舰下意识咽下口水,腾空的手附在阿香纤细的腰肢,柔软而紧致。
院子外头不合时宜地传来敲门声。
反应过来的阿香快速从陆舰身上抽离,手上的衣服快速穿到上去,往院子走去。
走到门口处就听见丁圆圆的声音:“姑姑,姑姑你睡了吗?”
阿香拉下门闩,一看真是丁圆圆站在外面,除了她,丁有文跟嫂子刘大萍还有俩侄子都来了。
一家五口大包小包。
“哥,嫂子,怎么突然这个点来了。”
刘大萍先抱着小儿子进院子来。
“你可别提了,原本我跟你哥计划这几天一天搬一点,蚂蚁搬家一样,慢慢搬来,结果二东一把火,啥都烧没了。”
“这人没事吧?”
“人是都没事,也没什么贵重东西烧着,就是屋子剩了个框架。”
丁有文背着包也进院子,他委屈地补充:“怎么就没贵重东西烧着,我那么多书全葬送火海了。”
刘大萍反驳他:“你不是常说书都在你的脑海里了吗?那烧了就烧了,哪有什么比命重要。”
阿香快步走在前头,先去屋里把灯点上:“嫂子说的没错,人没事就好。”
因为堂屋还没建好,东屋三间屋子就是给丁有文一家五口住。
一间是丁有文夫妻俩睡,一间是丁圆圆睡,两个侄子还小,空着一间就当杂物。
阿香睡在对面的西屋,旁边就是伙房,挨着伙房的是柴房跟鸡窝,还有洗澡间。
陆舰在阿香屋子里,他听到丁有文他们说话的声音,正准备打招呼,阿香进来了。
“你待着别动,一会趁着院子没人自己出去,别让我哥嫂发现你。”
大晚上的,她闩着门,跟陆舰孤男寡女在这院子里头,她可不知道要怎么跟她哥嫂解释。
陆舰一想,也确实不大好解释,只能坐回去。
阿香从屋里拿了半瓶煤油,又去到丁有文他们屋里。
“嫂子你跟我哥先收拾着,我正好酿酒,一会出了热水你再给二东跟小军洗洗。”
阿香给油灯添了煤油,就上伙房去生火酿酒。
陆舰探出头来准备走,看到丁圆圆带着两个弟弟在院子玩,想走,也走不掉,又回到床上去躺着。
阿香的床又干净又香,有种躺在春天花海里的惬意。
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,今晚在这睡也不差。
想法才浮现在脑海里,院子就传来周向阳的声音。
“阿香,阿香我进来了。”
进来发现院子有三个小孩。
丁圆圆先警惕地站起来:“你是谁?”
周向阳一看丁有文的三个孩子都在院子里,院里的炽热一瞬间就淡下去。
这丁有文早不搬来,晚不搬来,偏偏卡在今晚就搬过来。
也怪自己之前一直迟疑着不下手,今晚看来也是没戏。
周向阳准备跟阿香打个招呼就回去,丁有文出来看见他:“小周同志,你怎么来咧?”
“我刚刚看见你跟嫂子搬东西过来,我就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。”
“那倒不用,也没几个东西好搬的。”
丁有文说着,示意周向阳在院子的小板凳那坐着。
他一直想找机会跟周向阳好好聊聊,但是没碰上,今天碰上,那正好今天聊。
“我家阿香在酿酒,你坐会儿。”
周向阳往伙房看一眼,阿香确实在里头忙活,他走不开,只能小板凳那坐下来。
“你跟我家阿香处对象也有些日子了,我也一直没时间问问你的情况,你家里有几口人啊?”
“家里还有个哥哥跟姐姐,他们都已经成家,我跟我爸妈提过阿香,他们都很满意。”
丁有文欣慰地点点头:“我家阿香是个好姑娘,你以后会慢慢发现的。”
“我已经发现了,阿香这么好,接触两三回就发现了,根本不用三五年。
这么说吧,我虽然也不算是什么大城市过来的人,但也算是见过世面,我只要认定的人,就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抛弃她。”
这话让屋里的陆舰听着有点含沙射影那味。
陆舰火气瞬间也涌上来,他从床上坐起来,正要往外走,阿香又进来了。
她发酵的酒醅就在屋里,正准备取去伙房开始上锅蒸馏。
看到陆舰要往外走,阿香赶忙反手把门关上。
屋子一下子黑下来,阿香压着声音质问:“你给我老实点,现在不能出去。”
陆舰在气头上,自然也没好语气。
“你不想那姓周的知道我在你屋里?你不是说我跟你发生什么,他都不介意吗?”
陆舰说着,突然就弯腰把阿香抱了起来。
他个子高,双手抱着的是阿香的双腿。
阿香整个人被拔高起来,吓得险些叫出声,她捂着嘴:“陆舰,你放开我。”
陆舰将她身子抵在土墙上,才缓缓松开,阿香贴着墙壁滑落下来,陆舰捧着她的脸低头就亲下去。
突然又来这一下。
阿香的心都挤到嗓子眼去,她用着力气要推开陆舰,她用多大的力气,陆舰就亲多大的力气。
阿香挣得筋疲力尽,最后整个人无力地瘫靠在土墙上。
院子外头,周向阳还在跟丁有文聊着未来跟阿香的规划。
“我挺喜欢乡下的生活,所以丁大哥你别担心,我愿意为了阿香在这定居。
到时候我跟阿香也跟你和嫂子一样,生几个小孩,这对我来说就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了。”
院子头周向阳还在畅想着跟阿香的未来,屋子里头陆舰已经什么都听不见。
起初亲着阿香,只是带着对周向阳诋毁的报复。
但他却对自己的自制力过于自信,就跟那晚的二次失控一样,他忘了阿香碰不得。
只要触碰,就想得到。
那一刻,陆舰承认,他的身体喜欢阿香,喜欢的要命。
掐着她的扣在怀里,哪有什么礼仪,哪记得什么廉耻,只想着得到她,只想着快活。
“丁遥香…”
他喘着粗气在喊她名字,亦是在征求她的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