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登基十五年,后宫都不曾有过嫔妃。今日钟粹宫突然住进一位贵妃娘娘,娘娘容色倾国,正是十五六岁的花样年华。
是以宫人太监纷纷从钟粹宫前过,只想远远瞧一瞧这位入宫半日便响彻后宫的贵妃娘娘。
贵妃娘娘没见到,倒是瞧见了陛下进去的背影。
看来传言不假,陛下果然开始近女色了。
此时,偌大的铜镜前,慕挽珠褪去了宫女群衫,换上了华丽精致的贵妃宫装,一身紫红色,衬得肌肤盛如三月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,娇而内敛,艳而不媚。
乌发轻轻挽髻,十二支金珠钗插入发间,雍容华贵。
慕挽珠轻轻摸着,难免想起狱中父兄,竟是悲从心来,一阵神伤。
突然,铜镜中出现一身绛紫色龙袍的男人,男人挥手示意宫人退下,慕挽珠紧张得捏紧手指。
起身欲要行礼,却被一只大手握住制止,“爱妃不必多礼。”
眼角下的肌肤轻拂过一只带有薄茧的手指,帮她擦拭掉眼泪。温热的指腹酥酥麻麻,慕挽珠抬头,视线便与男人那不悦的眸子对上,“怎的又哭了?”
慕挽珠怕惹他不高兴,忙挤出笑,“没……就是,担心爹爹和哥哥……”
萧承懿知道她担心,但是有些事,目前还不便与她说,伸手将人拢入怀中,轻言安慰道,“爱妃放心,朕答应你的话,绝不会食言,只要你替朕诞下太子,朕一定会找出证据还他们清白。”
慕挽珠身子一僵,真的吗?
你当真会还父兄清白吗?
慕挽珠是不相信的,他处心积虑将父兄陷害入狱,又怎么可能会还他们清白呢。明明都知道,可她偏偏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只为留在他身边才有更多机会救父兄。
“好了,时辰也不早了,爱妃,咱们早点歇息吧。”
话落,萧承懿打横将人抱起往床榻而去,慕挽珠吓得抓紧了他胸前衣裳。
轻纱帷帐落下,烛影交错间,里面的衣服一件件被抛出,盖住并排放的金丝边镶金龙纹靴,白鸟朝凤羽尾绣鞋。
直到一声痛呼传来,女子柔白的玉臂伸出来攥紧纱帘,很快便用另一只大手追出来将人手握了回去。
帐中响起帝王克制隐忍的诱哄声,“乖,放松……”
夏棠守在外殿,时不时便能听到自家小姐呜呜咽咽的哭声,几次想冒着杀头的罪名冲进去救出自家小姐,都被李顺拦下。
最终耳不听为净,跑出去躲在廊下痛哭,“小姐……”
翌日慕挽珠晌午才起,腰酸背痛难受得紧。
看到榻上那一抹暗红血迹,想到昨日陛下压在她身上腱子肉爆棚,脸蛋微微发烫。可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,美丽的杏眸又暗了下来。
禽兽。
起床洗漱完,李顺便来传旨御赐了许多贵重的金银珠宝。慕挽珠对此不甚在意,浑身的疼痛,心里压着的事叫她对这些事提不起兴趣。
只闷闷说了声“多谢陛下赏赐”便再无其他。
这落在李顺眼中,那便是贵妃娘娘初承恩宠,起来没第一眼见到陛下,心里不高兴了。
听在萧承懿耳中,便是慕挽珠想他,依赖他,想他陪着她。
他好笑,“你说这女人一旦被要了身子,是不是都会死心塌地爱着这个男人。”
昨日可都不见得有多待见他,今日便是早早的想他了吗?
萧承懿嘴上虽这么说,人却已经起身了,“朕处理政务一上午了,也该歇息歇息了。”
说完,便大跨步朝钟粹宫而去。
李顺瞧了一早上才处理的十来份奏折瘪瘪嘴,处理一上午也才处理这一点儿?
陛下您也真是好意思说。
慕挽珠这边安慰完夏棠,刚拿起碗筷用膳,萧承懿便跨过门槛进入殿中。
半拢住慕挽珠肩膀,“听李顺说,爱妃想念朕了,可是真的?”
慕挽珠尚未从突然被人拢住肩膀的惊讶中回过神来,耳边便响起了男人戏谑低沉的声音。
她扭头,正好对上紧随而来的李顺,恰好李顺也正好听到陛下这一句。
对上慕挽珠,颇有几分尴尬。
萧承懿坐慕挽珠身边,他目光灼灼,笑看着她,“爱妃,可是真的?”
殿中宫人众多,他堂堂帝王,当真是一点也不觉得害臊,非逼问慕挽珠承认。
慕挽珠脸皮薄,压根不想理他,但也不想得罪萧承懿,只得闷闷“嗯”了一声。
得她亲口承认,萧承懿一听,顿时低低笑出声。他笑的时候,声音又低又沉,气息还喷洒在慕挽珠的耳朵边,叫人耳朵热得厉害。
当着这么多人面,慕挽珠已经够害羞了。
可偏偏他还不知收敛,凑到她耳边道,“其实,朕也想你。”
轰——
脸“腾”的一下子就烧起来了,慕挽珠只觉这帝王脸皮颇厚,不敢去看他含笑戏谑的眼神,只顾低头埋头扒饭。
萧承懿瞧她姣好的脸蛋通红,知她不经逗,也不继续逗她,添了副碗筷便一起吃了起来。
用完了午膳,萧承懿留在了钟粹宫陪慕挽珠,慕挽珠不要萧承懿陪,萧承懿非说她口是心非,慕挽珠当真是说都没地方说理去。
“可还疼?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
慕挽珠被萧承懿搂在怀里,一想到他是在背后害自己父兄的凶手便感觉十分不适,想脱离,却被他抱得紧紧的。
“就是那处。”
那处……
哪处?
“昨夜,你喊疼了。”
脑子猛地开窍,慕挽珠突然意识到他讲的是哪处了,顿时脸蛋就是一阵爆红,磕磕巴巴道,“不疼了。”
“当真不疼了?”
慕挽珠也没想到这人真的是这般不要脸,竟把这么私密的事拿出来说。
萧承懿眸光微暗,声音突然变得喑哑,“爱妃真的不疼了?”
慕挽珠还没意识到萧承懿有何异常。刚起床时确实有些不适,但是这会儿已经好了很多了。
“不疼……啊——”
话都没说完,慕挽珠眼前一阵翻天覆地整个人便被抱了起来,待她反应过来时,自己便被放入了群纱帷幔之间,男人欺身而来,带着幽幽侵略的火热目光。
“爱妃不疼了,可朕还疼着,爱妃疼疼朕可好……”
说罢,也不等慕挽珠拒绝他,低头便封住了殷红的唇瓣……
白日淫喧便是从午时一刻至申时三刻。
整整一个下午。
直到李顺来禀说明日百官女眷都会入宫觐见贵妃娘娘,萧承懿才放过慕挽珠,这时慕挽珠泪水已经糊了满脸。
“别哭了,朕一时尝到滋味有些控制不住,朕保证,下次不会再要这么久了……”帝王轻抚着女子青紫交加的的后背哄着,女子哭得一抽一抽的,泪眼朦胧的样子,把帝王的心都融化了。
“真的?”她以为生太子也就几天侍寝一次就差不多了,他也没告诉她一天要侍寝那么多次,若非她还有父兄,方才那滋味,又疼又有种别样的感觉,是她从未体会过的。她只恨不得直接去死了得了。
要是可以,她不想天天侍寝。
萧承懿见她突然亮了眸子,一时有些好笑,看来是真的把她吓到了。
以前也只是因为没尝过女子的滋味,如今放肆过了,后面节制些便是。
“嗯,别哭了可好?”
慕挽珠这才抹掉了眼上的泪珠,“好吧。”
她好像还很为难的样子。
萧承懿喜欢极了她这娇憨的样子。
“那明日官员女眷入宫,我要做些什么?”
“爱妃不需要做什么,你就当她们是来给你解闷的就好。”他的女人,需要做什么?
什么都不需要做,需要做的自有他来。
“好吧。”
萧承懿说着下次不会要这么久了,慕挽珠信了,谁知晚上他一留宿,就又把她往榻上拐。
慕挽珠是再也不相信他的鬼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