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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拉黑事件后,阮温迎忐忑又心虚。

不过好在贺霖从那天之后,就没回过昭山公馆,也避免了两人见面的尴尬。

这天阮温迎刚换下衣服,许清雾的电话又来了。

这几日她天天约吃饭,可阮温迎一次没应。上午上课下午实习的日子给她累得够呛,晚上回家只想躺着休息,一点儿旁的心思都没了。

“阮阮,今天已经是你拒绝我的第三回了!”许清雾委屈控诉。

阮温迎心思在手里的书上,敷衍地应:“嗯嗯嗯。”

她最近在研究细胞内微量蛋白的问题上遇到了不少困惑,上午在请教了秦教授以后,对方给了她一本书,还发了几篇论文过来,她这两天一有空就在看。

“我可是听说第八会所今早新到了一批江刀,还新鲜着,你真的没有兴趣?”许清雾开始拿出杀手锏。

江刀啊……阮温迎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。

她放下书,懒声道:“等我。”

“嘿嘿,就知道你躲不过江刀的诱惑,老位置等你。”许清雾笑得一脸得逞。

她说的老位置就是两人常去的那个包厢,也就是她喝得烂醉,犯下弥天大错的包厢。

阮温迎进门的时候还有些抵触,等到服务员将新鲜的江刀端上来时就彻底将这些情绪抛在了脑后。

她迫不及待拿了筷子,正要夹。瞥见对面空无一人的位置时,手停了下来。

说好等她的某人,这会儿都没来。

她无语至极,从包里勾出手机,单手拨通电话。

“许大小姐,把我叫过来,你人呢?”她没好气地问。

“对不起对不起,阮阮……那个,我突然有事,过不来了……”因为心虚,许清雾的声音跟蚊子叫似的。

阮温迎一下没听清:“什么?”

“阮阮,我真的是临时有事!今天算我请客,你吃好喝好,玩的开心!”

许清雾说完就挂了电话,生怕自家闺蜜反应过来,得挨一顿臭骂。

阮温迎简直气笑,对着挂断的电话冷笑了一声。她以后再应这大小姐的约,她就不姓阮!

突然被放鸽子,纵使江刀再美味,她也没了心情。

草草地吃了几口,她就放下了筷子。

许清雾知晓她生气,又发了几条微信解释,她冷哼着点开。

【电话里不好说……】

【我真不是故意不来的,是我妈发神经,把我押去相亲了。】

【我才几岁啊,她就等不及了,真是晕倒!】

相亲啊……阮温迎嘴角一勾。看完消息,她非但不气了,还特别的幸灾乐祸。

阮温迎:【哪家的公子?】

许清雾:【……你不安慰我就算了,居然还问这个?】

阮温迎笑嘻嘻回:【我这是关心朋友的终身大事,快说快说?】

【……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,听说是港城人,姓易。】

两人聊了会,最终以许清雾的一句【不聊了,对方来了】而结束。

阮温迎从会所离开,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。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,没打算这么快回去。

其实许清雾现在的遭遇,大概率也是她的未来。挑一个门当户对有出息的年轻男人,然后双方见一面,都满意的话,订婚结婚就可以提上日程。

对她们这样的女孩子来说,合适远比喜欢更重要。

喜欢真是一种太过虚无缥缈的情绪,说不定哪天这份喜欢就消失了,就像她爸当年一样。

当年她爸妈也算是轰动宁城,可最后不也是草草收场。

她从小就知晓这个道理了。

走着走着,视线中出现了一家酒吧,名字倒是和一般庸俗的名字很不一样,叫“三秋桂子。”

阮温迎想起了一首诗——

重湖叠𪩘清嘉,有三秋桂子,十里荷花。

这老板倒还挺文艺的,她心说。

脚步一拐,她走了进去。里头的装饰无愧它的名字,没有非主流的红蓝射灯,而是换成了各种花卉模样的顶灯。

阮温迎在吧台上坐下,同调酒师要了杯鸡尾酒,安静地喝着。

然而酒吧名字再文雅,也难保证里头的人文雅。

她刚坐下没多久,就有两个男人过来搭讪。老套的开场白:“美女,一个人啊?要不要哥哥陪陪你?”

阮温迎懒得理他们,头也没抬。

她今天穿了身大红色的裙子,裙摆前短后长,层层叠叠的在她脚边绽开。她皮肤本就白皙,在这样亮眼的颜色衬托下,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花,妖冶艳丽。

两人丝毫不介意,自来熟一般招来调酒师:“给这位姑娘调一杯血腥玛丽。”

对方把酒放在她的面前,调笑道:“红色,才衬你。”说话的时候,油腻的目光从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一扫而过。

阮温迎耐心告罄,正想开口叫人滚。

突然,一双手从后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。她霎时恼了,怒气冲冲回头,就看见一张英俊至极的脸。

正是贺霖。

贺霖气质本就冷峻,这会儿冷着一张脸,居高临下地看着搭讪的人,还未开口已经叫人生出了怕意。

他冷声道:“滚。”

阮温迎眨了眨眼睛,很不想承认的,见着贺霖她的心便安定了下来。

酒吧里人声喧闹,音乐声炸耳。唯有他的声音绕过了满场的喧嚣,飘进了她的耳中。明明是再冷淡不过的“滚”字,听起来却宛如天籁。

那两个男人自然也听见了,其中一个身着花衬衫的男人,被坏了好事,恼羞成怒:“你特么多管什么闲事?”

另一个男人见状也开始帮腔,将袖子往上一捋,不想善罢甘休的样子。

老板和保安来得很快:“贺少,沈少,发生什么事了?”语气毕恭毕敬,还有些忐忑,这两位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。

搞事的两人见状,心里有些发怵。

花衬衫硬着头皮嚷道:“真是晦气,出来喝个酒都喝不痛快,这破酒吧老子再也不来了。”

一边说他一边对着朋友使眼色,两人竟是想直接离开。

老板急忙示意保安拦住。

“你们想干嘛?”花衬衫神色有些慌了,叫嚷道。

一旁的沈确冷笑一声:“你在酒里下了什么?”

他和贺霖方才看得确切,这男人趁着阮温迎没注意,往那杯血腥玛丽里加了东西。

看两人的表现,怕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。

花衬衫被戳破了心思,心虚又恼火地嚷嚷:“你他妈别乱讲话,当心我告你诽谤!”

话未讲完,贺霖突然动了。

他端起吧台上的鸡尾酒,另一只手扣住花衬衫的下巴,不由分说将这杯酒全部倒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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