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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“理是这么个理。”

薄父薄母听着两个儿媳妇的话,又心动又害怕又担忧。

“可是大郎不听咱们的,昨天的事儿你们也见了,我们就过去说两句,没对那个金满银怎样,大郎就是凶神恶煞,要不是二郎三郎跑得快,腿都能被他打折了。”

“他还放出狠话,只要我们在过去对他指手画脚。说他买的那个小寡妇,他就过来把咱家的房子给扒了。”

这些年来打仗,读书人也少了,朝廷下了文规定,只要考上秀才,名下可以有十六亩地不用交税,还可以免除劳役兵役,官府每年还给秀才四套“襕衫”。

就是见县太老爷,有功名之身的秀才,只需抱拳行礼,无需下跪行礼,他们当然希望自己的孙子读书写字了得,考取功名做人上人。

薄二郎媳妇和三郎媳妇儿对望了一眼,两人一左一右扶着薄父薄母胳膊,给他俩灌迷魂汤。

“爹,娘,大伯哥昨天生气,是你们说他买的婆娘了,他才动手打了二郎三郎出气,但没碰你们,说明他心目中还是敬重你二老的。”

“是啊,爹娘,大伯哥满身煞气血腥,长相丑陋,不讲道理,随便打骂人,名声不好听,相不到媳妇儿,好不容易买了个女人,可不就是稀罕着不准任何人说,你们这一次过去,不要说他的婆娘。”

“对,不说他的婆娘,就说还有两个月过年了,家里没钱了,让他提前给每年孝敬你们的一两银子,顺便提一嘴子问他要一头狼。”

“他要是给你,咱就要,他要是不给,咱们也不强求,就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的事儿。”

“事不难,要是成了,咱们两家的三个男娃开了春,都能去学堂。”

“三个娃回头一争气, 考童生秀才,你二位可就是秀才老爷的爷爷奶奶,别说在村子上威风,就是在镇子上也威风啊! ”

薄父薄母一想到自己是秀才姥爷的爷爷奶奶,就跟镇上的有钱老爷一样威风凛凛,心中的那点害怕消失殆尽。

他俩当下答应:“行,我们去试试。”

薄二郎媳妇和三郎媳妇立马笑成一朵花,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套狼,更知道拿点小恩小惠换大钱。

“爹娘你们等等,我给二郎做了双鞋,本来是留着过年穿的,你带过去给大伯哥。”

“对,我那屋子里还有我嫁过来带的二尺布,颜色也亮眼,拿去给大郎,让大郎给金满银做身衣裳。”

薄父薄母觉得自己的二郎媳妇儿,三郎媳妇想的周到,不光带了一双鞋,二尺布,俩儿媳妇还让家里的三个男娃跟着过去。

她们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,娃那么小,薄言山那个煞星再凶狠,不可能对自己的亲侄子下手。

金满银独自一人面对薄言山,看着他一言不发血淋淋剥着狼皮,恐惧,害怕,忌惮,达到了顶峰。

一根杆子,薄言山把狼往上面一挂,锋利小刀顺着狼脖子上的口,向下一刀划拉到肚子,就开始剥。

狼血溅到他脸上,他擦都不擦,不光动作干脆利落,还时不时的看一眼金满银。

带着狼血的脸,凶残警告的眼神仿佛在说,要是她敢跑,被剥皮拆骨的就是她金满银。

金满银被吓的头皮发麻,浑身颤抖,脚像钉在了地上似的挪动不了半分,看他扒狼皮。

三刻钟不到,三头狼被他扒了皮,开了膛,把内脏清理出来。

剥完皮之后,薄言山把狼的内脏往狼皮里一圈,拎起狼皮狼肉,对金满银警告:“你是我买回来的婆娘,跑了逮到,打断你的腿,剥了你的皮。”

金满银哆嗦,“我我不跑,我在家里等你回来。”

薄言山冲她一笑,带刀疤狼血的脸笑起来比不笑还要吓人,白牙森森的,可怕。

金满银想扯嘴角回他个笑,怕的根本就笑不出来。

直到薄言山离开好大一阵子 ,她腿脚一软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心有余悸的大喘气。

喘了好大一会儿,冰冷的寒风向她袭来,冷得她打了好几个喷嚏,她才回过神。

她慢慢的从地上爬起,看着地上留的那一滩血迹,进屋找出铁锹,打算掘土埋血迹。

冬日里上冻,哪怕都快过晌午,冻没有化去多少。

金满银掘不动土,只能一点一点的铲来掩埋地上的血,好不容易掩盖了一半儿,她还没上脚去踩实。

薄父薄母带着三个孙子来了。

薄母跟个老蝴蝶似的,一手拎着鞋子,一手拎着二尺布,嘴巴咧着,声音扬着:“大郎,大郎,快来快来,娘给你做了一双鞋,还给你拿了二尺布,你的三个侄子也来看你了。”

“光祖,耀祖,继祖,你们三个赶紧叫人,叫你们大伯啊。”

金满银瞧着他们走进来,没把自己当外人,眼睛贼溜溜的扫着院子,往茅草房里看。

她这个大活人,他们根本就看不见。

三个六七八岁小男孩冻的脸红,有清水鼻涕直流的,有浓鼻涕都快流到了嘴里,还有在那吸溜鼻子的。

金满银握紧了手中铁锹,回着薄母:“大郎不在,洗狼皮狼肉去了,你们要找他,去河边找。”

薄母一听,脱口而出:“他这么快就把狼皮给扒了,就没想着我们?”

她这话一出,金满银就知道吸血鬼父母带着三个大孙子过来打秋风,要狼皮狼肉的。

金满银提议道:“你们自己去河边问问他,为什么没有想到你们。”

薄母声音陡然一高:“你这个小蹄子,我是你婆母,你怎么跟我说话的,赶紧去河边,把大郎给我叫回来。”

金满银压根就不知道河在哪,天寒地冻,不可能去的:“大郎让我在家里,你要找他有事,你自己去叫,我不去。”

薄母眼一瞪,完全忘记了两个儿媳妇叮嘱的话,脑子里只想着上不了台面的小寡妇也敢给她脸,她必须要把这脸面找回来。

她上手就去推金满银:“你这死丫头,我家大郎不嫌弃你是个克夫克家的寡妇,花了五十两买你回来,你还跟我蹬鼻子上脸 ,看我今天不好好替大郎管教管教你。”

金满银早就防着她,在她上手那一刻,身体一侧,错开了她的手,警告她道:“你别对我动手动脚,不然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
她怕薄言山,她可不害怕薄母。

按照她初步对薄言山的了解,她跟他娘杠起来,他绝对会站在她这边。

“好你个死丫头,小蹄子,你还敢吓唬我,看我今天不把你给收拾了。”

薄母把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放,袖子一撸,恶狗扑食似的扑向金满银。

金满银瞅准机会,挥起铁锹,准备用铁锹背往薄母小腿上拍。

不曾料想到,薄父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,对她腿窝子就踹了一脚。

金满银被踹中,铁锹没打到薄母小腿上,打偏了,她自己小腿吃痛,一弯,扑摔在地。

薄母见金满银摔倒,趁机跨骑在她的背后,用身体压着她 ,一手薅着她的头发,压着她的头,一手握成拳头对着她的脖子,后背,就是哐哐砸。

“死蹄子,死丫头,还敢不敢吓唬我,还敢不敢?”

“我告诉你,我家大郎买了你,你就是我们家的人,我是你婆母,我想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你,你敢反手反嘴就是大不孝。”

一个乡下种田的婆子,手又粗劲又大,全部的力气压在金满银的背后,金满银根本就无力反击。

她被打的疼痛难当,呼喊连连,没有人来,三个小男孩,不是压在了她的腿上,就是学着薄母打她的腿。

就在金满银以为自己要被打死在这,突然之间富婶儿惊呼喊声响起:“你们在干什么,梨姐儿,快去河边喊你山叔,告诉他,他娘子要被人打死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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