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么一说,秦雅兰立刻就想起来了。
原来上一世这个时候,她去给秦凯深的父母送东西,结果遇到了陆晴儿,对方约她在人工湖旁交谈。
无非就是炫耀秦凯深对她的感情,让自己知难而退,要不是秦家父母为难,她早就嫁给秦凯深了。
她当时很生气,但也没想怎么样,说了几句话她就想走,陆晴儿却不知怎么的,脚下一滑就掉进了人工湖里。
她当时都吓傻了,想都没想就要跳下去打算救对方,完全忘记了自己也不会水。
但是被人猛力一拉拦住了,她跌倒在湖边,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健壮的男人,脱下上衣跳进了水里,把大声呼救的陆晴儿给救了上来。
也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,最后,呛水昏迷的陆晴儿被简单做了人工呼吸急救后,就被送去了医院。
而她自己蹭了一身泥后,也不好意思去见秦家父母,只能就这么回了自己的家。
上辈子,在陆晴儿的教唆下,秦凯深以为是她将陆晴儿推下水,设计她被别的男人救上来名声毁了,就没人和自己抢秦凯深了。
事实上,白雅兰后来从陆晴儿炫耀的话里得知,根本就是陆晴儿有意算计,因为那救她上来的男人,已经是个副营长了,而秦凯深如今只是连长。
陆晴儿觉得和那男人在一起对自己来说更有利,所以才设计了这么一出,又能嫁给副营长,又能在秦凯深这边维持住自己善良小白花的人设。
但陆晴儿没想到的是,几天相处下来,那位副营长就是个大老粗,性格实在是不懂得怜香惜玉,她不喜欢,又开始后悔起来,于是在这次秦凯深假期回家时,说当初是白雅兰推的她。
这才导致秦凯深才一放假回家,就来找她算账。
上一世的种种情形,白雅兰瞬间都想起来了,一时间百感交集。
见她低头沉思好一会儿没说话,秦凯深更气,只当她是心虚气短了。
“说话啊!你怎么不说话了。”
“你要我说什么。”白雅然抬头漠然的看着对方,“我说这事根本与我无关,她是自己掉下去的,你信吗?”
秦凯深气笑了,“白雅兰!人现在都还躺在医院里挂水,你却绝口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,太过份了。”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
白雅兰心里满是厌恶,上一世,她一心爱慕着秦凯深,秦凯深也不是没有跟她说过,他和陆晴儿现在只是朋友关系,他需要一个朴实善良的妻子帮自己持家,和陆晴儿有关的种种,以后都不想多说了,他一个大男人倒没什么,何必耽误人家的女孩子的名声。
她当时还蠢的十分感动,认为秦凯深对待一个朋友都能考虑的这么周到,那作为他的妻子,他又怎么会亏待她呢。
而且在自己面前,秦家父母确实是表现的十分看不上陆晴儿,对自己又一直赞赏有加。
现在想想,秦家父母完全是把自己当送上门倒贴的便宜,不占白不占啊。
毕竟陆晴儿家里要求结婚得给彩礼,她是主动倒贴的,还送秦家礼物。
而秦凯深,嘴上说的多好听,跟陆晴儿只是朋友关系。可笑她上一世面对同样的情形竟然看不穿,什么样的朋友能值得他这么心急,不惜大老远的连衣服都没换,就来找自己质问。
“不管你承不承认, 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,你害得陆晴儿落水,又害她在众目睽睽下被……”秦凯深愤怒的涨红了脸,一想到陆晴儿被别的男人救上来,当众搂搂抱抱还嘴对嘴、做了人工呼吸,他就感觉自己像被戴了绿帽子一样耻辱。
男人的自尊心迫使他无法继续说出口,于是他看着眼前的始作俑者更加生气,一把拽住她厉声喝道:“跟我走!去道歉,把事情说清楚。”
白雅兰也生气了,现在的她,不是上一世的那个恋爱恼,满心满眼除了眼前的男人,就没有别的了。
于是她毫不客气的一把甩开他的手,“秦连长,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兵,也不是你的部下!你无权命令我!还有,你是耳聋还是耳背了,我说了这件事情与我无关,不信你自己去找陆晴儿问清楚,实在不行,我可以去和她,当面对质!”
秦凯深只当她是在无理取闹,气急败坏道:“白雅兰!不是你还有谁,难道她能自己跳下去吗?”
白雅兰冷笑,“的确是她自己跳下去的。”
“你!”秦凯深失望的看着她,“你简直不可理喻,被你这种女人喜欢上,是我秦凯深的耻辱!”
“你说什么?”白雅兰用那种,像咽了狗屎一样的,恶心至极的眼神看着对方,大声道:“我喜欢你?你有病吧!”
秦凯深,上辈子喜欢你的白雅兰就是一头猪,她早就已经死透了。
现在的白雅兰,对你只有恨!
秦凯深气极反笑,“我有病还是你有病?白雅兰,就是因为你对我这种病态的喜欢,你才能干得出这种因为吃醋就把人往水里推的坏事。你这种女人,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教出来的……”
言犹未尽,白雅兰已甩手,用尽全身的力气,给了他一记耳光。
秦凯深被打偏了头,一时懵了。
白雅兰怒不可遏,骂自己就算了,竟然还骂到她父母头上。
上一世为了这个狗男人,掏心掏肺的孝敬他的父母,反而忽视了自己的亲爹妈,她欠父母的已经够多了,这一世弥补还来不及,更不能容忍任何人、任何事对自己父母的折辱。
“秦凯深,你发什么神经?居然觉得我喜欢你?你可真是臭不要脸,有妄想症就去治,不要跑来这里发疯污蔑我的名声。你给我听清楚了,我只是为了报答你之前的恩情,才去你家帮忙作为回报,让你误会了什么,是我不对。我对你、没有、一星半点儿的喜欢!我哪怕喜欢一条狗,都不会喜欢你,你让我感到恶心,听懂了吗?”
白雅兰语气激烈,两眼喷火,这些话一字一句,说得极重。
秦凯深几乎觉得她要扑上来把自己撕扒了,不敢置信的看着她,气愤异常。
“你……”
他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,想说什么。
然而白雅兰已经无心和他纠缠,直接张口就喊人,“来人啊,当兵的欺负人啦!来……”
秦凯深惊的立马一把捂住她的嘴,质问:“你要干什么!”
好在,大院里这个点没什么人,连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,也都去买菜溜弯了。
白家又住在大院里最里面一户,二人的激烈争吵一时也没有人注意。
白雅兰想也不想,张口就朝捂着自己嘴的手上重重咬了一口,秦凯深痛嘶一声,下意识的松开了手,连连吸气。
手上一排带血的牙印,还没反应过来,白雅兰气犹未尽,一脚朝他裤裆踹去。
“自作多情的臭流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