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，那灵……灵珠啊，本应是我精心准备送给敖光的大礼…”
“可如今，一切都化为泡…泡影了，我有何颜面去见老…老友啊！”
申公豹满脸写满了懊恼，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，嘴里不停地唉声叹气。
那声音仿佛被海风拖拽得越来越远。
他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，像是要把这满心的屈辱和不甘都抹掉。
愤怒如同熊熊烈火在他心中燃烧。
他猛地一鞭甩在身旁的礁石上，坚硬的礁石溅起些许碎石，仿佛也在为他的遭遇而愤怒。
“师尊因为我是豹精出身，便一次次将那些吃力不讨好的脏活累活都甩给我。”
“每次分到的丹药少得可怜，在同门眼中，我就像是一个卑贱的仆人！”
申公豹越想越激动，细长干瘦的胳膊颤抖得像狂风中的树枝。
“还有这东海龙宫，外人只看到它表面上的威风凛凛，可谁又知道，它实际上是困住龙族的牢笼！”
“龙族为天庭镇压海底炼狱长达千年，可最终却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，被当成妖族一样无情地打压！”
“我身为阐教弟子，只因是披毛带角之身，又何尝不是被死死束缚住手脚？”
“空有一身通天的本事，得不到丝毫重用！”
申公豹悲愤交加，猛地站起身来，在礁石上急促地走来走去。
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，像是要把心中积蓄已久的愤懑都通过这双脚发泄在这脚下的礁石上。
陆冲悄然来到申公豹身后。
汹涌的海浪声如同大自然的咆哮，完美地掩盖了他的脚步声。
申公豹沉浸在自己的悲愤之中，丝毫没有察觉有人靠近。
“申公公？”陆冲轻声呼唤道，那声音仿佛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。
申公豹吓得浑身剧烈一颤，脚步一个踉跄，“扑通”一声掉进了水里。
那巨大的落水声在海风中格外刺耳，溅起的水花仿佛是他此刻慌乱心情的写照。
陆冲站在原地，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一幕。
申公豹好不容易从汹涌的海水里挣扎着爬上来，水珠从他的发梢和衣衫上不断滴落。
待他看清来人是陆冲时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，如同一张失去血色的白纸，声音颤抖，还带着些结巴：“冲……冲……”
陆冲心中猛地一惊，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，手心里满是冷汗。
莫非他能看穿我的真实身份？若是如此，此人绝不能留！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。
申公豹磕磕巴巴地接着说道：“冲……冲撞人皇，申公……公豹求大王恕罪！”
说完，他急忙朝陆冲抱拳鞠躬，施了一礼，那动作慌乱而又不失礼数。
陆冲这才松了一口气，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，摆了摆手道：“无妨，刚才的事寡人恕你无罪。”
申公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，眼中满是感激与惶恐。
这位人皇果然如传言中那样威武不凡，气场强大得让人敬畏。
刚才如果真的伤到对方，怕是比太乙犯下的过错还要严重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陆冲话锋一转，从怀中掏出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灵珠，目光直视着申公豹道：“你要此物，可是要送于东海龙王敖光，培育其子敖丙，今后为天庭效命？”
申公豹闻言，眼睛猛地瞪大，如同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，脸上瞬间绽放出震惊的神色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