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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

马车很快到了王府,萧凛渊和叶锦意一进栖梧院,便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顾忌。萧凛渊伸手将她拉入怀中,低头便要去吻她。

叶锦意却欲擒故纵:“王爷,这可是在院子里,让人瞧见了可不好。”

萧凛渊有几分不满:“白日里不是你故意撩拨?怎么现在反倒躲开了?”

叶锦意故作无辜道:“王爷这话可冤枉妾身了。不过是寻常说话,怎么就成了撩拨?”

“再说了,王爷若是真想做什么也该挑个合适的地方,不是吗?”她话是这样说,可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。

萧凛渊看着她这副模样,只觉内心一阵燥热,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被她挑逗得情难自抑却又无计可施。

叶锦意却仿佛浑然不觉,转身推开房门:“您要进来吗?”

屋内静谧,烛火闪烁,萧凛渊跟在她身后,目光落在了棋盘上。

叶锦意已自顾自坐下,执起一枚白子:“王爷可要陪妾身?”

萧凛渊随即坐在她对面执起黑子。棋子落下的清脆声响在静谧的屋内格外清晰。

这一次,叶锦意一反常态沉默不语,手上的动作却步步紧逼,攻势凌厉。

萧凛渊则稳扎稳打,防守严密,二人一时难分胜负。

随着棋盘棋子越来越多,叶锦意执棋的手在空中顿住:“王爷,您就不能让让妾身嘛。”

见萧凛渊没说话,她又看似不经意地问道:“塔娜姐姐的父亲远在游牧之地,那些北疆的事情,他该是清楚得很吧?”

萧凛渊抬眸,目光从棋盘移到她脸上:“下棋便下棋,怎的这般啰嗦。”

叶锦意撇了撇嘴,故意让了一子:“王爷棋艺高超,妾身甘拜下风。”

萧凛渊皱眉:“好好下,别胡闹。”

叶锦意却懒懒地靠在椅背上,语气慵懒:“累了不想下了,这棋局不如留着,等王爷有空再来继续。”

“而且,王爷不想做点更有趣的事情吗?”

萧凛渊看着她:“你每次都这般大胆。”

叶锦意稍稍倾身,声音压的很低像是耳语般:“那王爷是更喜欢妾身端庄些,还是大胆些?”

萧凛渊没有回答,只是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,一步步走向床榻。

约莫三刻钟后,一切归于平静。

萧凛渊靠在床头,呼吸尚未完全平复。他不得不承认,与叶锦意在床榻之间的契合,远胜于他过往的任何经历。

她的每一分回应,都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,仿佛连灵魂都被填满。

叶锦意则懒懒地躺在一旁,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浸湿,贴在肌肤上。

她轻轻推了推他:“王爷,让妾身去沐浴吧。”

萧凛渊应了一声,却并未松开她,反而将她打横抱起,径直走向浴房。

温热的水汽在四周弥漫,叶锦意还未完全缓过神,便被他再次拉入怀中。水波荡漾间,她的呼吸又一次被他夺走,仿佛连思绪都变得模糊不清。

第二日。

叶锦意悠悠转醒,身旁的萧凛渊还在沉睡,轮廓在微光里显得格外柔和。

她心头一热,凑近轻轻吻上他的唇,带着晨起的软糯与眷恋。

萧凛渊在这轻柔攻势下,缓缓睁眼:“别闹了,今日要进宫见母后。”

叶锦意却不依不饶:“妾身晚上会想您……”

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亵衣,衣襟微敞,恰到好处地白皙的肩颈,腰肢被一根丝带随意束着,勾勒出纤细的线条。

萧凛渊瞧她这般模样便起了逗弄心思:“不来。”

叶锦意一愣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:“真的?”

萧凛渊看着她,心中觉得有趣:“失望了?”

叶锦意摇头,刚要开口就听到耳边传来他的声音:“既如此,便服侍本王更衣。”

她虽有些不情愿,却还是起身帮他更衣洗漱。

萧凛渊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,心中一阵愉悦,却并未多言。

当萧凛渊踏入坤宁宫时,皇后正倚在软榻上翻看一本诗集,见他进来,脸上立刻浮现出温柔的笑意:“今日怎么有空来母后这儿?”

他上前行礼,语气恭敬:“儿臣许久未向母后请安,今日特来陪母后说说话。”

皇后示意他坐下,仔细打量了他一番:“瞧着倒是清瘦了些,可是最近很忙?”

“北疆事务繁杂,确实费了些心神。不过母后不必担心,儿臣一切都好。”

皇后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:“你自小便是这般要强,什么都不同母后说。”

“母后安心便是,儿臣自有分寸。倒是您日夜操持六宫事务,今日朝中有些人手伸的太长,儿臣担心您太过劳累”

皇后冷笑道:“你是指贤妃吧?她确实不安分,不过你不必太过忧心,皇上对此已有察觉,他们母子再如何蹦哒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,时日无多。”

她短暂沉默后,带着几分感慨的语气说道:“当年先皇后无子,本宫虽被立为继后,却也未能让你直接坐上太子之位。这些年,委屈你了。”

萧凛渊却不这样认为:“母后不必自责。儿臣从未觉得委屈,只要母后平安喜乐,儿臣便心满意足。”

皇后看着他,眼中满是慈爱与骄傲:“有你这般儿子,母后此生无憾。”

另一边,叶锦意在萧凛渊离开后,慢条斯理地开始梳妆。冬青则站在一旁,低声汇报昨日的情况:

“主子,昨个穗儿一直在院子外东张西望,似乎总想找机会进来。她还与翠儿打探您房里的情况,问了许多细节。”

叶锦意轻轻擦干手上的水珠,淡淡说着:“她与翠儿都说了些什么?”

冬青低声答道:“穗儿问翠儿,主子房里可有什么值钱的物件,还打听您平日喜欢把贵重东西放在何处。”

“翠儿虽未明说,但穗儿似乎颇为急切,一直在套话。”

叶锦意心中已然明了:“她就是被塔娜买通的人,想在我房里动手脚。既如此,咱们便顺水推舟,给她个机会。”

冬青有些担忧:“主子,万一……”

叶锦意摆摆手,神色从容:“我自有分寸,你且去安排,这几日我房里的值夜不必太紧,留些空档给她。”

冬青点头应下,又问道:“那主子房里的贵重物件,可要收起来?”

“不必,就按平日的样子摆着,咱们只需静观其变便是。”

冬青领命退下,叶锦意则继续洗漱,神色间并无半分慌乱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

临近黄昏萧凛渊才回到王府,叶锦意得知消息后便带着春莹和夏荷前去寻他。

临行前,她让秋澜去小厨房吩咐,自己晚上要吃鱼。

随后她又给冬青递了个眼色,冬青心领神会,默默退下。

前往太和殿的路上,春莹忧虑的对叶锦意说:“主子,穗儿那般行径,奴婢总觉得她不安好心,可又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。”

叶锦意带着几分不屑的说: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塔娜那点心思翻不出什么浪来。”

到了太和殿,萧凛渊正坐在书案前看书,见叶锦意进来,抬头问道:“来找本王可是有事?”

她行礼过后走到萧凛渊身旁:“王爷可别忘了答应妾身的画。”

“记得。”

她环顾四周,目光落在殿内的陈设上:“太和殿真是气派,妾身还是第一次来呢。”

她忽然凑近了些:“王爷,今夜妾身能不能留在这里?”

“不行。”

叶锦意一愣,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几分,不再说话。

萧凛渊说完便低头继续看书,过了一会儿却觉得屋内安静得有些异常。

他抬头一看,见她站在他身旁,神色闷闷不乐。

他放下书卷语气放缓:“本王不习惯有人在这里睡,并非针对你。”

叶锦意直勾勾的看着他:“那……另一种睡法呢?”

萧凛渊被她的话噎住,半晌才道:“晚点去找你。”

叶锦意满意勾唇,行礼后脚步轻快地离开。

回到栖梧院,冬青匆匆迎了上来。

“主子,今日穗儿借口说厨房缺人手让奴婢过去。奴婢没走太远,还让翠儿暗中盯着她。”

“很好,她做了什么?”

“翠儿看见她偷偷进了您的房间,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。出来时还东张西望,鬼鬼祟祟的,像是怕被人发现。”

叶锦意听着冬青的话走进房内,吩咐道:“她动作倒是快,你们几个仔细查查房里可有少了什么,或是多了什么。”

冬青在查看妆奁时忽然说道:“主子,这妆奁盒子被动过,上面的灰明显少了许多。”

叶锦意正要上前,春莹拦住她:“主子,还是让奴婢来打开吧,万一里头有什么不好的东西。”

春莹小心翼翼打开妆奁,仔细检查后,从暗格里取出一个香囊:“主子,这里多了个香囊。”

夏荷接过香囊,打开一看,脸色顿时变了:“主子,这香囊里装的是避孕的药材,但是香囊破损,药性早就散了……”

她越说越觉着不对劲:“这分明是想让王爷疑心您私自避孕!”

叶锦意倒是没有春夏秋冬四人反应强烈。

这几日她费尽心思试探萧凛渊,却发现他除了在床榻之间和偶尔猜她心思时流露出些许情绪外,其余时候总是冷静自持,难以捉摸。

她本以为能让他对自己多几分上心,可如今看来,事情并不如她预想的那般顺利。

这次塔娜的算计,倒是给了她一个机会。

若是萧凛渊对塔娜的感情深厚,那事实摆在眼前,他只怕也会偏心塔娜。

这样一来她便得重新谋划。

毕竟他若是用情至深,再多的撩拨也不过是徒劳。

“既然如此,那就让我看看,王爷的情意,究竟到何种地步。”叶锦意喃喃低语着。

穗儿本是洒扫庭院的丫头,平日里并不引人注目。

这时她趁着夜色,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栖梧院,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
她一路避开巡夜的侍卫,来到落星居院外的一棵大树后,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,从怀中掏出一支蜡烛和火折子。

她点燃蜡烛,将烛光举在身前,借着烛火在落星居的院墙上投射出一个微弱的光斑。

落星居内,阿莱正守在窗边,看到墙上的光斑,立刻转身对塔娜说道:“主子,穗儿的信号来了。”

塔娜放下手中的茶盏:“哦?这么快。”

“奴婢这几日一直盯着院墙,就怕错过她的消息。”

“干得不错。穗儿得好好留着,日后在栖梧院里,她可是咱们的眼睛。”

阿莱会意:“奴婢这就让人去通知穗儿消息收到了。”

与此同时,栖梧院内,翠儿站在春莹面前,神色犹豫,欲言又止。

春莹见状问道:“怎么了?可是有事?”

翠儿终于下定决心:“春莹姐姐,我想见主子,有要紧事禀报。”

春莹见她神色认真,便进去通报。

叶锦意此时正倚在榻上: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
翠儿走进房间,恭敬地行了一礼,随后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,

“主子,先前冬青姐姐问了奴婢穗儿的事儿,奴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刚刚发现她偷偷出去了,特意来跟您说。”

“你做得很好,心思细腻,是个可造之材。”

翠儿闻言露出欣喜之色,连忙说道:“为主子分忧,是奴婢的本分。”

叶锦意从腕上褪下一只玉镯,递给翠儿:“这镯子赏你了,日后好好做事。”

翠儿受宠若惊,连忙双手接过玉镯,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:“多谢主子!奴婢一定尽心尽力,绝不辜负主子的信任。”

叶锦意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,翠儿恭敬地行了一礼,转身离开房间。

春莹见翠儿离开,忍不住低声提醒:“主子,这翠儿也不一定是个老实的,您这般赏她,会不会……”

叶锦意莞尔一笑:“无妨。这镯子对我来说不过是寻常首饰,送出去一个库房里还有许多,但对翠儿来说,这镯子足以让她和她的家人一年生活无忧。”

“不同的人,得用不同的法子。翠儿这样的人,最看重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。给她一点甜头,她自然会死心塌地为我办事。”

春莹闻言恍然大悟:“主子英明,是奴婢多虑了。”

叶锦意郑重的看着春莹,好似是在教她:“你也是为我着想,不必自责。记住,驭人之道,在于对症下药。”

春莹低下头,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:“主子,奴婢总觉得帮不上您什么忙,许多事情都是冬青、夏荷她们在操持,奴婢却……”

叶锦意摇摇头,伸手拍了拍她的肩:“你在我身边,便是最大的助力。”

“你心思细腻,做事稳妥,许多事情交给你,我才放心。不必妄自菲薄。”

叶锦意虽这样说,可春莹还是暗自下定决心,无论如何,她都要更加努力,成为叶锦意最坚实的依靠。

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,只做些琐碎小事,而是要主动分担更多,绝不能再让主子再为她操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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