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疆不屑的冷笑,锐目微眯,“叫?你是想叫太子来救你?哼,可你不是什么民女,太子也不会来救你,你是我的妻子,我顾疆的女人!”
说着顾疆登上马车,将姜非晚甩了进去。
姜非晚摔在软榻上,虽然没有跌疼,可是心里听见他的话,却是钻心的疼!
“小姐,小姐!”
芝华在外头着急的大喊,可是她又不能不顾身份尊卑冲进来,眼下也没有人能帮她。
顾疆掀开车帘,冰冷的神情瞬间凌厉肃杀,“你该唤夫人,莫要失了规矩!”
芝华咬着牙,心中打鼓,依旧大着胆子道,“我家小姐要与你和离,她不是夫人!”
顾疆眼睛一眯,杀意汹涌。
姜非晚见状不好,拉住顾疆,“你要做什么就冲我来!”
顾疆咬着后牙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你当我是你的仇敌么!”
不然呢,上一世害死她,让她挫骨扬灰的,不是仇人是什么!
姜非晚没有说话,不过眼底的意思已经非常明了了。
顾疆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,他抿唇,眼神复杂。
“我不会对她怎样,今日是母亲的生辰,你突然离家晋儿也很想你,你难道不该回去吗?”
姜非晚低眸不语。
顾疆更觉心里一股无名火,眉心一拧,“姜非晚,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,你若是不愿意做婢女,我便不让你做,我已然退步给你一个交代,你还想要怎么样?”
交代?
仅仅是不让自己做婢女就是一个交代?
不过,看着顾疆现在着急上火的样子,姜非晚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。
确实,该有一个真正的交代了!
她拉开帘子,顾疆下意识的要拦她,却见她不是要下车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姜非晚对芝华交代道,“你去宫中告诉叔母,我去顾府了,随后……”
她佝下身子,与她低语了些什么。
听完,芝华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,“这样,真的可以吗?”
她坚定的点点头,“你放心,你快去吧,现在叔母只怕是要急死了。”
“嗯。”芝华看了她一眼,随后奋力跑开。
姜非晚放下帘子,坐回马车内,淡定自若。
看着她这副清冷的模样,顾疆却觉得浑身不是滋味。
她没有和自己闹,也没有和自己吵。
只是这样坐着,可偏偏顾疆就是希望看到,她与自己闹,与自己吵!
可她不说话,顾疆只能先开口,“你,赶紧从护国公府搬回来,东西你爱搬走就搬走,但今日你必须回来住!”
她回了护国公府,带走了那么多医官仆从。
顾青不习惯,母亲不习惯,陆鸢也不习惯。
可最奇怪的是,他也不习惯。
倒不是因为那些下人,而纯属就是因为不习惯她不在府中。
不习惯有自己在的地方,却没有姜非晚嘘寒问暖,周到伺候。
更不习惯的是,没有她的热脸贴上来。
姜非晚没有说话,只是看向车窗外,似乎并不打算理会他。
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顾疆出声,手攥成一个拳头,眉心拧成了一个结。
姜非晚瞥了他一眼,“就这个态度。”
“你,你敢这么对我说话!”
顾疆气急。
从前的姜非晚,生怕惹恼他,激怒他,处处忍让,步步退让。
在他面前,就有说不完的话,即便他不搭理,她也总能自顾自的说上半天。
他嫌她说得多了说的无趣,她便不说了,默默去找别的话题,又来哄他。
可如今,让她开口说话,都得求一般。
她真是变了,变得和从前的姜非晚一点都不像了。
早从她提和离的时候,他就该看出来了。
可是,为什么变了?
顾疆不明白,可回想起方才祁子柒看她的眼神,他又有眉目了。
他是个男人,对那个眼神他再熟悉不过。
那是一个想要占有,满是欲望的眼神。
“你和太子,究竟是什么关系?”
顾疆一双手,紧紧拉住姜非晚,猛地一拉,将她拉进了怀里,二人距离缩短。
姜非晚只觉得痛,“你放开,你弄疼我了!”
“太子纵使再好心,却也从来不管闲人琐事。他今日却为了你入宫,为了你与陛下争辩,你和他,到底是什么关系!”
顾疆冰冷的寒意覆上眼底,若是姜非晚真的说出一个‘是’字,他眼底的理智恐怕立刻荡然无存。
姜非晚疑惑的看着他,“你怎么知道这些?”
“姜非晚,你以为陛下为何不允你的请求,你以为你为什么搬出了你父亲的功勋,陛下却迟迟不肯松口?因为,只要我不点头,你与我就永远别想和离!”
这……怎么会这样。
顾疆怎么会对这些一清二楚。
他方才明明不在宫里,而这些事情就发生在刚刚,他竟得知消息得知的如此之快。
让人错愕。
“你都知道?是,是你做了什么,才让陛下如此决绝,不肯答应我?!”
“是,的确是我早就求了陛下。姜非晚,老老实实做我顾疆的女人。”
顾疆垂眸,打量姜非晚的如凝脂般的肌肤,离得很近,他能充分地闻到她身上那股令他安心的清香。
那味道,惹得他眼底猩红。
姜非晚推拒,可奈何力气悬殊实在太大。
顾疆凑近了些,唇差点贴上她白皙的脖颈,他对着她耳边说道。
“姜非晚,太子身体虚弱,恐怕不能人道。他,能满足你吗?”
说完,他退了些,盯着她的眼睛戏谑而又狂狷的笑了起来。
“你……”姜非晚被他气的发抖,“你少污蔑我,也别污蔑太子。他,不像你!”
听见这话,顾疆眼神又狠戾起来。
“不像我?在你眼里,他祁子柒就是个圣人,纯白无瑕?我告诉你,任何人只要有欲望,他就会暴露本性。祁子柒看着好像圣洁不染,其实,皇宫之中他最脏!”
顾疆一把将她甩开,姜非晚摔在了软塌的另一边。
虽然疼,但她也庆幸,自己远离了那个疯子。
姜非晚揉揉自己的手臂,对于顾疆说的话,浑然不信。
一个疯子,也只会说些疯言疯语罢了!